忏悔录 人谁无过 过而能改 善莫大焉

别人坐牢是抓进去的,我是“考”进去的

       我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,我被出卖,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……回头看,突然发现那个人原来不是敌人,而是我的朋友。那种心痛,真的比用刀子捅还痛。  ———作者

      1975年7月25日,我刑满释放了。我呆呆地走出被关押了7年的那扇大铁门,从吉林省镇赉第五监狱到第一监狱农场就业,身份俗称“就业犯”。  

      按规定,出监犯人释放后,哪来回哪。我例外,因为我是现役军人入狱的,但不可能让我回部队,更何况我被判定为罪大恶极的“反革命”。

 

女儿,是妈妈错了!

      回想起来也许算不了什么大事,也许女儿已经忘记了,可我忘不了!我撕掉的不只是手套上的小白兔,我撕掉的是女儿的欢乐和梦想! ———作者

      我是一位癌症患者,我感谢这次生命的苦难,因为它终于让我明白,在离死亡最近时,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

      春天的一个上午,阳光明媚。我刚从医院检查出来,在154路公交车上倚窗而坐,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色。路旁的小矮树被人修剪得整齐而有序,像是一个等待被检阅的绿色方队。在小树中昂首站立着一些保持了一定间距的不大不小的柳树,它们挺立着高傲的身躯站在小树的中间,像是被人簇拥着的明星。

母亲的“铁石心肠”,曾让我对她心生敌意

       我终于明白,母亲对我的严厉,对我近乎苛刻的要求,都如同幼时她给我服用的一服服中药,虽然苦口,却是医病的良药,在我的成长历程中不至于让我偏了道,错了方向。 ———作者

       我和母亲的关系,很长时间以来都是很僵很硬那种。她对我总是苛刻而又严厉。

  幼时我的体质非常柔弱,经常腹痛,每痛起来,感觉好似五脏六腑都被绞在一起。母亲给我吃了各种药,包括中草药。对中药我潜意识里非常拒绝,每次喝药,尽管我紧闭牙关,母亲总是用她有力的大手使劲掐我的两腮,父亲趁机将药倒进我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