忏悔录 人谁无过 过而能改 善莫大焉

阴差阳错,我没有取出叔叔体内的子弹头

       我的叔叔,戎马一生,遍体鳞伤,临终,骨灰里还有一颗子弹头…… ———作者

       我的爷爷、奶奶共有两个儿子,即我的爸爸和叔叔。我的老家在山东省沂南县一个村庄,那是著名的沂蒙山区革命根据地。1931年日本法西斯在中国东北发动“九一八”事变,霸占中国领土。首先东三省沦陷,3000万同胞成了亡国奴,民不聊生,朝不保夕,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


妈妈,天亮了,我带您去长春看病

       这时妈妈又苏醒过来,冲着窗户就说了一句话:“天咋还不亮呢?天亮我好上长春。”妈妈说完这句话没有多长时间,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 ———作者

       这篇文字是我发自内心的真实流露,我确确实实地感到对妈妈有很多愧疚。特别是妈妈生病后,我对妈妈的身体没有认真的关注,也没有给予全面的检查,以至遭遇了妈妈被误诊至死的结果,我的心里非常悔恨。

有两件对不起父亲的事,叫我终身遗憾

       父亲,其实我早已意识到我一直在您无言的慈爱中行走,可是我却没有珍惜您的爱。 ———作者

     我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二年出生在嫩江边的一个小城的,那时候,这里叫大赉城。我家住在城南的公所胡同(现在叫新明路)。父亲哥儿两个,我叔叔在铁路上班,是小城铁路工务段的总会计师。我们兄弟姐妹7人,我是父亲最小的儿子,而叔叔别说是儿子了,连个姑娘也没有,这让我爷爷很是着急。

母亲,我不该不愿接您的电话

       每当想起母亲,我都想忍住眼泪,却不知不觉间泪已成行。这是思念的泪,也是悔恨的泪。 ———作者

      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,我儿子突然从外地打来电话,哭着和我说他想奶奶了,让我过去看他时一定要带上奶奶的照片。听着儿子在电话里哽咽的声音,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酸,连忙说,奶奶最疼你,你要好好工作,这也是奶奶最希望的。

我今生永久的悔:不该把继女丢在孤儿院

       日子过得真快,一转眼我已经90岁了,我现在有老姑娘和保姆陪伴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无忧无虑应该说晚年很幸福了。可我却没有幸福感,我耳朵聋了没有一点儿听力,孩子们给买了几个助听器,有国产有进口的,我戴着都不行,嗡嗡响,不但听不清话还吵得我头发晕,索性就不戴了。因耳聋很少与人沟通,我近来说话也不行了,腿脚也不好,没人扶走不了路,成了半残废了。

请天堂的母亲接纳我迟到的赔罪与祈祷

      母亲已过世多年,时过境迁,不堪回首的陈年旧事,我都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,唯独在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,想起我曾对母亲的不孝之举,仍感到愧疚和不安…… ———作者

      我的母亲生于1900年,卒于1990年,享年90岁。母亲虽然活到近颐期之年,算得上高寿,但她的一生,尤其是后半生,为儿为女,为这个贫困至极的家,含辛茹苦,终日忙碌,没能享过一天清福。

 

妈妈临终没吃到葡萄,让我至今无法释怀

       妈妈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儿子要吃的,我却没来得及满足妈妈的心愿…… ———作者

       妈妈的祭日又要到了,每当想起妈妈的音容笑貌,想起妈妈的辛酸往事,想起妈妈的养育之恩,特别是想起没能满足妈妈的最后愿望,而且仅仅是向我要点儿葡萄吃,我却没能来得及给妈妈买,这让我至今都不能释怀,时时刺痛着我的心。

太爷爷,我没来得及为您送行

    人的一生会有很多遗憾,但有些遗憾注定会成为你一生的伤痛,你会来不及弥补,也没有办法去弥补。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,真的很让人心酸。  ———作者

    2018年12月31日是我的太爷爷去世18周年的日子。随着太爷爷忌日的临近,我越来越思念他老人家,不知他老人家在那边过得可好。

    记得我的太爷爷是在1991年来的我家,当时我11岁,上小学四年级。太爷爷的木工手艺非常精湛,人品和他的手艺一样的好。在我大三的时候,他老人家去世了,享年97岁。 

 

亲爱的爸爸,对不起!

       人说孝即无违,我一次次忤逆天意不遵医嘱,坚决不给爸爸做透析……这一生,我想,我是那幅名画上的犹大,七生七世不能得赦的罪人。  ———作者马喜华

       侍候病榻前的父母,这还是一种人力的无可奈何,无论做了多少,到最后,一定是一场空……父母只会越来越老,步入死亡。但这是写在血里的承诺,是人类世代相传的根基。  ———作者子晓

    人一辈子难免有做错事的时候,而我却犯了一个遗憾终生的大错误,而这个错误一直折磨着我,每每想起都有隐痛。爸爸用他慈父的爱,使我健康成长,我作为他的女儿很满足。然而,由于我的固执、偏见和愚昧,使他老人家提前离开了人世。

女儿,是妈妈错了!

      回想起来也许算不了什么大事,也许女儿已经忘记了,可我忘不了!我撕掉的不只是手套上的小白兔,我撕掉的是女儿的欢乐和梦想! ———作者

      我是一位癌症患者,我感谢这次生命的苦难,因为它终于让我明白,在离死亡最近时,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

      春天的一个上午,阳光明媚。我刚从医院检查出来,在154路公交车上倚窗而坐,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色。路旁的小矮树被人修剪得整齐而有序,像是一个等待被检阅的绿色方队。在小树中昂首站立着一些保持了一定间距的不大不小的柳树,它们挺立着高傲的身躯站在小树的中间,像是被人簇拥着的明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