忏悔录 人谁无过 过而能改 善莫大焉

我今生永久的悔:不该把继女丢在孤儿院

       日子过得真快,一转眼我已经90岁了,我现在有老姑娘和保姆陪伴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无忧无虑应该说晚年很幸福了。可我却没有幸福感,我耳朵聋了没有一点儿听力,孩子们给买了几个助听器,有国产有进口的,我戴着都不行,嗡嗡响,不但听不清话还吵得我头发晕,索性就不戴了。因耳聋很少与人沟通,我近来说话也不行了,腿脚也不好,没人扶走不了路,成了半残废了。

六封电报没能唤回我,我未见父亲最后一面

       月有阴晴圆缺,人有悲欢离合。我们需要经过多少人世的历练,才能明白这个道理? ———作者

       我的父亲吴襄哉于1884年农历六月初八出生于江苏省高邮县汉留乡一个地主家庭。他有五兄弟、八姐妹,在兄弟中排行老四。父亲小时候学习四书五经,科举只考中了个前清秀才。但在清朝末期清政府办了个银行学校,他在那个学校学习并毕业。

盘点自己的醉酒经历让我无地自容,尴尬不已

    第一次醉酒后,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有第二次。可是,不久前我又经历了一生中的第四次醉酒,它和第一次一样难受,一样折磨人,一样沉迷,一样刻骨…… ———作者

    人的思维有时候是很怪的,遇事提醒别人时往往很容易,很清醒,但能做到时刻清醒地提醒自己却很难。所以说,许多令自己尴尬不已、悔之无及的场面来自于自身,我的醉酒经历便因此而生。

我与赵大姐素不相识却给她两次人生致命打击

    为了逃离这个耻辱的罪名,她想方设法偷偷把家搬到另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,寻找生活的希望,重获做人的尊严;而我却一下子给她致命一击,让她瞬间又陷入无边的黑暗。 ———作者

   “文革”期间,我对一个无冤无仇、素昧平生的女人进行了两次精神上的伤害,那种伤害在当时来说是致命的打击。现在回想起来,我为什么那样残酷无情呢?假如一切可以重来,我会选择帮助她、庇护她,但可惜时光不能倒转,后悔药也没处买去。

父亲最后日子,我把他扔在了医院

    世间没有什么比亲情更宝贵的东西,它无价,金子也换不来。 ———作者

    我家多年来都订《新文化报》,但从爸爸过世后我对每期刊登的“忏悔录”都不敢看了。老伴儿也劝我别看,因为我边看边哭,我心脏病很重,总伤心对身体不利。但后来我忍不住还得看,不等看完就想起爸爸最后的时候我把他扔在医院里的情景……

良心的忏悔,挽不回失去的爱情

   婚姻路上,4个年华,我们有过甜蜜,有过恩爱,但最终离散。我为此痛悔,不知问过自己多少假如,骂过多少不该。 ———作者

    有些错是不能犯的,一旦犯了,就会受到惩罚,而且这种惩罚是长期的。我叫林家丞,在我36年的生命中,最对不起的人,是我的媳妇。我媳妇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,给了我最珍贵的爱情。她不嫌弃我没房没车,不嫌弃我工作不稳定不体面,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我……

贪恋山光水色独自登顶,下山遇险害众人救助久等

      郑先生父子三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,他们助人为乐的友善举动,让我余生感激不尽。 ——作者

      我热爱祖国的山山水水,草草木木,每当外出时,无论乘坐何种交通工具,我总是向窗外望去,看那一座座山、一道道川、一行行树、一片片田……这些景象,令我心旷神怡,兴致勃发。

  在古稀之年,有机会参加旅游团是桩幸事。这个团共有九个家庭二十七人组成,其中有儿童也有老年人,我是最年长的一位。

姥姥,您是否能听到我的忏悔

        我想,姥姥会原谅我吧,她会理解外孙女年少时有口无心的简单和粗暴吧…… ——作者

        这是一个关于姥姥的故事。舒是我的闺蜜之一。那次我们一起聚餐,她跟我讲起了她那已去世多年的姥姥。

        她小时候家在农村,家里有两位老人———60多岁的奶奶和60多岁的姥姥。两位老人都是因老年丧偶才投奔儿女屋檐下的。一次,家里做了一碗红烧肉———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肉是农家饭桌上的稀罕物。吃饭的时候,全家老小八口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夹着碗里的肉。其间,姥姥夹起一块肉,放到奶奶的碗里,说:“亲家,你吃肉啊!”这时,在一旁的舒说话了:“姥姥,你不要给奶奶夹肉;你是客人,奶奶才是这个家的主人,她不用你夹。”

 

千拜万拜,折不过儿的罪来

       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时,最先长跪母亲床前哭天喊地的人是我,而母亲那个最不孝的儿女也是我。 ———作者

       你是如何告别即将离世的亲人的,尤其是当你以为整个天都塌下来的时候?你都为亲人做了些什么?如今,我的母亲已经离世20多年了。关于母亲的死,我们兄弟姐妹还在世的8人中,除了小弟曾经和我追究过当时的细节外,至今其他人还没有当面跟我提起过。但我知道,我们没有人可以绕开。


11月16日国际宽容日——人心靠爱和宽容征服

       宽容是人类的伟大品质之一,也是我们积极倡导的价值取向。《扪心》栏目希望通过这个版面,能使当事一方对忏悔者给予更多的理解和宽容。

       在我们的《扪心》专栏中,拥有这样一些宽大胸怀的受害者。他们虽然受到过极大的委屈、极深的伤害,而且这一切似乎是不可原谅的,但是,他们却通过宽容,忘却别人的过错,重新获得心灵的平静。我在这里举三个例子,希望读到这些故事的读者也能和其中的忏悔者一样,内心被深深的感激所包围。